亚莉亚以前曾经玩梭哈输给妹妹,而惩罚游戏就是从那之后都一直要穿扑克牌花纹的内裤
脱装桌游(Cast Off Table),终于来到第六回合了。
生存者只剩下平贺同学、风魔与我,三个人而已。
而在这个第六回合中,又会有一个人遭到淘汰,剩下两个人。
第七回合就是这两个人进行最后的单挑,然后便结束。
(再过两回合……这场漫长而痛苦的战争就可以落幕啦……!)
而且到了尾盘,我方在战局上变得开始有优势了。
因为生存下来的三个人当中,风魔跟我是同盟关係——我们或许可以像之前那样进行合作,对平贺同学来场二打一的战争。
再加上,目前这三人的兵力……也就是剩下的衣服数量是:
平贺同学 两件(上衣、裙子)
风魔 一件(上衣)
我 两件(汗衫、裤子)
在这一点上也是风魔跟我的同盟比较有利。毕竟实际上是两件对三件的状况啊。
如此这般,远山帝国在对外方面都形势看好……但是在内政上,现在却出现了隐忧。
因为在开战当时对我来说非常可靠的贤者爆发模式,渐渐失去力量了。
(顶多只能再撑八分钟……而且效果已经开始变弱啦……!)
相对地,长久以来受到贤者政治压抑的愚蠢血流民众,正在我的体内中心,中央进行着革命的準备。
要是我遭到血流的背叛,通常的爆发模式就会当场苏醒——冷不防地对亚莉亚台众国、白雪王国、理子人民共和国、蕾姬联邦与贞德共和国等等国家展开无差别恐怖攻击……
到了事后,我就会遭到多国联盟军反击,被彻底打成一片焦土啦。
所以拜託你加油,努力撑下去吧,贤者内阁总理大臣……!
就在我内心如此挣扎的同时,贞德获得了第六回合游戏项目的决定权——
「我看到亚利亚的内衣就想到……我们还没有玩过扑克牌呀。这次就取轮盘与赌场的关联性,来玩梭哈怎么样?」
她如此说着,提出扑克牌游戏的意见。
「好耶,梭哈!赌博游戏的经典!三大扑克牌游戏之一呀!」
穿着金色内衣又蹦又跳的主持人——理子,似乎也很喜欢玩扑克牌的样子。
她接着从让人看了就觉得受不了的洛可可风格橱柜中,拿出了好几副尚未开封的扑克牌。每一副看起来都一模一样。
「那就先来选牌吧!总共有三十六种喔!大家来把它们六×六排好吧。」
我们照着理子的指示,一起把扑克牌盒排成了一个方阵。
「至于要从这里面选择使用哪一副牌,就用骰子决定。每一轮都要使用不同的牌喔~」
理子说着,把刚才我在骰子比赛中用过的「普通的骰子」高举起来。
(哎呀,简单来说,这意思就是……)
我想大家应该都已经察觉到了,先说出来也无妨吧?
「然后呢?这当中有哪些是老千牌啊?」
「嘻嘻!」
理子露出顽皮小孩的眼神,对我的发问笑了一下。
「这一点只有理子才知道喔。跟骰子比赛时一样,两副牌当中有一副是普通的牌。而要使用普通牌的时候,我才会事先宣告。」
看到理子「哼哼~」地用鼻子笑着,挺起胸膛……
「不,那可不行。玩骰子的时候,因为你没参加,还没什么问题。但这次有所谓的『败者参加』规则,你也会以某种形式参加游戏。这样你偏袒的人就会拥有压倒性的优势了吧?」
「不过,我也有可能偏袒钦钦不是吗?」
理子对我抛了一个甚至会有星星飞出来的媚眼。
「……你这样说、是没错啦……」
「包含理理的存在在内,都是可以炒热游戏气氛的因素呀!好啦,各位听好!」
理子张开手臂,转身看向大家——
「首先,这次的梭哈基本上就是由『主玩家』之间进行一对一的比赛!文文、忍忍与钦钦三个人之中,有两个人要以自己的衣服为赌注进行对战!至于要由谁跟谁对决,就是在比赛前用骰子决定~!」
这……!视运气,搞不好可以很轻鬆啊。
因为如果没有被选为进行对战的两名选手,就根本不会有失去衣服的风险了。
举例来说,如果从头到尾都是平贺同学跟风魔对战的话,我就有可能可以不战而胜了。
听到理子说出如此有甜头可尝的规定,我忍不住竖起耳朵专心聆听了……
「但是,两名『主玩家』不可以触碰扑克牌。不论是抽牌还是换牌,都要由淘汰者当中各选一名『骑士』出来帮忙进行。换句话说,就是代打制度。当然,『主玩家』可以对『骑士』发出指示。然而最终决定权还是在『骑士』手上。『骑士』可以不听『主玩家』的话,自己行动喔~」
原来如此……『骑士』的能力也会影响到胜负就是了。
因为实际上能触碰到扑克牌,并做出老千行为的,主要是『骑士』啊。
「另外——两位『主玩家』都会各自有一名『切牌手』与『间谍』。『切牌手』负责将扑克牌分对半进行洗牌……」
切牌手……根据人选,也搞不好能够作弊也不一定。
虽然重要程度不如『骑士』,但依旧还是算同伴啊。
「而『间谍』……就是要站在敌对的『骑士』身后,负责看敌方的牌!虽然不可以直接说出对方的牌型,但是在开牌前可以有十五秒的时间向自己的『骑士』提出建议。而为了防止自己的牌被对方『间谍』看到,『骑士』也可以选择抽了牌不看,一直盖在桌面上,完全靠运气分高下喔。」
这样『间谍』将会是决定胜负关键的存在。
如果对手的牌不好,就可以建议「开牌」;如果对手的牌好,也可以建议「放弃」了。
「话说,这要比赛几次啊?要赌筹码一直比下去吗?」
很在意时间的我,装作若无其事地如此问道。
「不,用筹码形成拉锯,一直拖下去的话,不符合脱衣游戏的趣味。所以开牌只有一次,立刻分出胜负!」
「换言之,输掉一次便脱一件——如果是在下的场合,就会当场被淘汰的意思了吧?」
风魔即使只剩一件上衣,也依旧凛然地开口问道。
「没错。不过三位『主玩家』都各有一次『放弃』的权力。如果放弃了,就不用脱衣服喔。所以要是自己的牌不理想,而对方又好像不错的话,『放弃』也是一种选择。这时要对『骑士』传达放弃的意思,骑士同意的话,『放弃』就成立。取而代之地——在下一轮中,不管自己的牌有多烂,都不能再放弃啰!」
这家伙,又是那么开心地说着玩弄人心的规则……
「那关于其他的规则呢?我了解只会开牌一次了,但换牌又可以换几次?」
「也是一次,就跟一般的换牌梭哈一样。鬼牌可以当万能牌。还有,抽牌的时候是要从牌堆上方开始抽、牌堆下方开始抽还是把牌堆随意散在桌面上抽,由掷骰子决定。这是为了防範洗牌或发牌时的作弊行为。」
很好很好,
整体来说,算是很快就能分出胜负的规则啊。
不过话虽如此,像是「主玩家、骑士、切牌手与间谍」的制度,或是「只能『放弃』一次」等等,还是有很多特殊的部分。看来就算不是风魔,我也要繫紧兜裆迎战才行。
从生存者之中选出两名『主玩家』的命运骰子被掷出——
「钦钦!」
嗯,以运气不好出名的我,果然被选中啦。
接着,我的对战对手……
「哇呀呀呀!运气真不好的啦!」
是装备科的小不点武侦——平贺同学。
理子接着再掷一次骰子,决定使用的牌是「普通的扑克牌」了。
至少这样可以先确定,扑克牌本身不会有老千要素啦……
「在开始比赛前,先让我确认一下赌桌。」
我姑且检查了一下赌桌上有没有像超小型摄影机之类的可疑设备。
不过……游戏中使用的只是普通的木桌,看来是没问题了。
「钦钦的疑心病真重呢~明明戴着眼罩就看不到,你还想要抓到作弊,把理子脱光光吗~?」
「才不是那样!这是为了不要输。毕竟我也不想被脱衣服啊。」
我一边说着,一边又把桌子附近的时钟、牌盒、汤匙等等可以当作镜子来用的东西都移走了。虽然浪费了一点时间,但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可以偷看到我的牌作弊了吧?
接着,第一轮的「主玩家、骑士、切牌手、间谍」小队分配是——
我的小队……『骑士』风魔、『切牌手』理子、『间谍』白雪。
平贺同学的小队……『骑士』贞德、『切牌手』亚莉亚、『间谍』蕾姬。
(这样也算是一种势均力敌的布局啊。)
就在大家走到桌子边。『间谍』站到『骑士』身后的这段时间中,我沉思着。
虽然知道老千牌原理的理子被分到了我这边,但毕竟这次使用的是普通的扑克牌,所以不算战力。
而蕾姬被分到敌队虽然很不幸,但那家伙是可以光明正大看我牌的『间谍』。因此她优秀的视力也无用武之地了。
「梭哈~梭哈~,好有趣呢~。嘻嘻嘻!」
「我对梭哈倒是没什么好的回忆呢。」
理子与亚莉亚如此说着,并进行洗牌。接着掷出骰子后,决定是「直接从牌堆上抽牌」了。到这边也很普通。
最后,虽然由『骑士』代打的规则有点特殊……
「那么,在下就抽五张是也。」
「毕竟是你们先攻,就抽吧。抽出导引你们毁灭的牌。」
不过我的『骑士』风魔,与平贺同学的『骑士』贞德……
即使都拥有特殊能力,但并不是能用在梭哈游戏上的类型。
也就是说,教人感到意外地,这次几乎就是一场很普通的梭哈比赛啦。
「……」
风魔抽出的五张牌是——
黑桃J、红心J、梅花J与红钻10跟2。
不坏嘛,是三条呢,而且还是有图案的牌。
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,坐在赌桌对面的贞德……先轻轻露出微笑,接着抽牌。
看到牌之后,贞德脸上的微笑依然没变。
「虽然我等一下也可以听『间谍』蕾姬转告啦……不过远山,你刚才微笑了一下呢。」
糟啦!因为牌实在不错,让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。
「玩梭哈的时候,为了不要让对手推测出自己的牌——必须随时提醒自己固定一个表情。这是基本中的基本。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呀?」
「谁、谁知道咧?搞不好我刚才的表情是在晃点你啊。」
「从你立刻做出这种发言的反应来看,就证明你不是在晃点我了。」
贞德白皙的美人脸保持着微笑,开始对我打起心理战。
忍不住让表情又僵硬了一下的我……决定还以颜色,试图看出贞德在知道我「牌不错」之后,究竟会露出什么脸。
可是……
她、她的表情完全没变,就跟抽牌前一模一样。完全读不出来啊。
「这是贞德·达鲁克一族代代相传的『冰之微笑』——保持冰块般的心,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能不动声色的秘技。我崇高的族人自古以来,就靠这项技术度过了军事会议、法庭与拷问等等难关,有时候甚至创造出对自己有利的状况呀。」
她竟然藏有这一手……看来是我调查不足啊。
不过话说回来,她竟然把祖先代代相传下来的招式,用在脱衣游戏上。
我看那些崇高的祖先们,应该也在坟墓下哭泣了吧?
(既然这样……平贺同学又是怎样?)
我把视线看向平贺同学的方向……发现她竟然用小小的手掌遮住脸,从指缝间窥视贞德手上的牌。真、真奸诈!居然会有那种「扑克脸」,太夸张了!
哎呀,让平贺同学来做的话,感觉就好像小孩子在玩「看不见看不见、哇」一样,很可爱就是了。
「那么,在下要换牌是也。唔……换两张可以吗?」
身为忍者的风魔,看在一旁的我眼里,确实是一张扑克脸啊。
毕竟谍报科的学生在上课时有受过训练,让自己即使遭到审问或是使用测谎器,都能抱持平常心。顺道一提,听说谍报科这项对付审问的训练,是跟审问科的学生共同进行的。而上完课之后,双方会有不少人感情变得很好。
为什么又被打又被虐待之后,感情反而会变好?这点对我来说也是武侦高中七大不可思议之一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