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凡愚一人,带回来要花多少时间?你以为妾身和你的时间价值是一样的吗?」
「不,所以不是说对不起才道歉的吗……」
受到主人冷眼的迎接,阿尔以温存的态度低头。
带着昴回到会场的时候,前面所述的斥责正等着阿尔。
本来的目的是把昴带回到会议现场,所以在预定外的谈话中被骂也是理所当然的。虽然不是不可能——
「普莉希拉,不要太责备阿尔。错的不是阿尔,而是我。」
「哼。大概都是抱着无聊的懊恼和小丑们互相安慰吧。额头变红了,是撞到墙上了吗?」
「你有『千里眼』吗?太过準确太可怕了。」
用普莉希拉看到的一句话打住了加入阿尔拥护的昴。
虽然现场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景,但普莉希拉的洞察力让人不禁发抖。
不管怎么说——、
「没有我们,没什么进展……」
「结论不能轻易得出。毕竟你不是阿贝尔的军师。」
「那是……」
被普莉希拉縴细的视线射穿,昴盯着阿贝尔看。面对这样的视线,坐在座位上的阿贝尔抱着胳膊沉默地追究了昴。
虽然阿贝尔不愿意把昴当做军师,但因为直接对普莉希拉这么说了,所以也不能撤回吧。
结果,没有昴,会议也没能结束。
「你有没有出乎意料的行动勒死人的地方?」
「正是你,更要注意发言的质量。无论是怎样优秀的策略,根据语言的选择方法不同,都会被视为良策和愚策。」
「明明很后悔当军师,却还是磨蹭过来……」
面对目中无人的阿贝尔的回答,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然后,再一次环视会场的各位——阿贝尔和普莉卡丝、兹克尔、继承族长的塔莉塔等成员,昴闭上了一只眼睛。
和昴谈了一场似乎没有得出结论的谈判——
「没有得出结论是和普莉希拉的合作体制吗?刚才说的话,普莉希拉有合作者。」
「你好像有一个能跟我说话的头脑。当然,那件事。——你还记得把九神将更多地取信下来会胜利吗?」
「啊。『壹』虽然没什么用处,但也只是个碍事的虫。」
在未回收的情况下如果成为刺客的话就无法着手,即使回收也不会对形势做出很大贡献。这是模拟游戏的话很麻烦的单元。
即使是自己人也不怎么好吃,给敌人留下的话会变成剧毒的对手。
「话虽如此,那是最终的胜利者的话。普莉希拉和那个合作者的支援怎么办才好呢?」
「——嗯」
普莉希拉小声地对很会说话的昴说。
一瞬间,她从普莉希拉的红瞳中穿过,是昴眼中罕见的好奇心眼神——她对别人,以及对昴抱有兴趣的反应。
昴觉得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。
「什么啊?」
「没关係,我以为是因为那副打扮而萎靡不振的脸,却改变了脸色和眼睛的颜色回来了。而且,如果血液循环稍微好一些的话,看起来也会有些变化。」
「……你在夸奖我吗?」
「跳起来高兴也没关係。」
「不到那种程度。」
没有被否定,这一定是普莉希拉的讚美之词。
儘管沖着鼻子回应,昴还是坦率地接受了对自己内心变化的称讚。
雷姆的口中否定了菜月・昴的支持。
但是,这并不是屈膝于此的情况,而是被如此叱咤激励。
「嘛,这样的话,会议迟到也是有价值的。」
「原来如此,原来是小丑之间的谈话结果啊。真是不像话里说的那样亲密啊,阿尔。」
「喂喂,抓住像我这样心地善良的好男人,对谁温柔一点不像是什么奇怪的事,公主。」
被普莉希拉揶揄,阿尔一边回答一边缩肩。
昴无法判断普莉希拉的话和阿尔的话哪一个是正确的。
对昴来说,阿尔是唯一同乡的人,也是从四面楚歌的死胡同里拍着背赶出去的对象。确实,在其他地方被说得很严厉,什么事情都是别人的事,给人一种薄情的印象。
「如果你认为这也是在异世界度过杀气腾腾时间的后遗症的话,那就可以原谅了。」
「你怎么这么说呢?这是我的错觉吧。」
阿尔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歪着头,但昴听漏了。
重要的既不是普莉希拉重新审视昴,也不是阿尔对其心情变化做出贡献的事实。
「需要的是讨论的结果……今后,普莉希拉会如何面对我们呢?话偏离也要大致。」
「啊,不好意思。说话容易偏离岔路的家伙成了军师。」
「――――」
被反讽,阿贝尔不高兴地眯起眼睛,昴伸出舌头,向斯小路走去。然后重新转向普莉希拉,促进了刚才的话的继续。
「那怎么办?不管普莉希拉和协助者有没有支援,阿贝尔对帝都进行攻略是不会变的……」
「有公主的支援和没有的话,打进的程度也不一样啊。」
「小丑们,合得来真是太好了。不管怎么说,你们的观点是正确的。所以,今后妾们会……为了支援阿贝尔,我提出了这样做的价值。」
「条件?」
「这只是单纯的说法。——让九神将一个人站在我这边看看。」
对着皱眉的昴,普莉希拉提出了不必要的条件。
听了这样宣告的条件,昴在嘴里嘟囔着「九神将……」。
绝不是毫无道理的条件。
说起来,如果想挑战夺回帝位的战斗的话,前提条件是要多获得九神将。并且,普莉希拉寻求着那个最初的一步。
倒不如说,只要满足为了胜利而必要的前提,普莉希拉也能成为伙伴的话,不是很好的条件吗。
「为什么呢?跳起来不是好条件吗?」
「当然。既然不知道哥兹的安危,就没有无条件服从我的九神将。而且,没有那种特别想战胜的倾奇者。」
「……如果没有一点胜算的话,谁都不会来乘坐吗?」
对于讲述悲惨现状的阿贝尔,昴也用很难的表情皱起眉头。
如果阿贝尔悲哀的自我认识——皇帝的威望完全不能通用于『九神将』的话,那么普莉希拉和协助者的支援就希望能从喉咙里伸出手来。
至少如果有那个合作者的存在的话,那也是为了说服「九神将」的交涉材料吧。
现在阿贝尔所能持有的材料是,「真正的皇帝是自己」的大口,「修德拉克之民」和城塞都市瓜拉尔的战斗力。
「说是要用街道和部族的一个战斗力和帝国作战,能不能听我说呢。」
「和普莉希拉合作的东西……如果是中级伯以上的话,那个名字就成了交涉材料了吧。」
「我告诉你,我不希望妾身有慈悲之心。妾身也有宽容之心,但那并不是为了乞讨而生的。」
托着腮帮子的普莉希拉,轻易地践踏了自己的期待。
虽然知道,但是她不可能改变意见。如果是这样的话,剩下的就是对被提示的条件,用正攻法挑战。
「我很害怕,阁下,这里还是靠塞西尔斯一将吧?」
「兹克尔,有什么胜算吗?」
即使沉重的沉默即将横卧,对这样发言的兹克尔也充满期待。但是,面对昂期待的目光,兹克尔摇摇头说「不」
「正如刚才阁下所说的那样,鑒于现状的战斗力比,想协助我们的人并不是认真考虑的人。所以……」
「所以呢?」
「我想只有像塞西尔斯一将那样,不认真思考的人才能依靠……」
「啊,兹克尔也觉得那个人很奇怪。」
塞西尔斯只会给出各种各样的人物评价,但兹克尔也会以头脑的滑稽为理由站在自己一边,这样想的话就很有道理了。
但是,如果真的没有其他办法的话,也许有必要先去拿一个必须考虑引入自己方的麻烦的单元。
「问题是在哪里。平时那个人住在哪里?」
「那平时住在帝都亚拉基亚的家里。」
「原来如此,亚拉基亚的……为什么?」
平心静气地说,昴对阿贝尔的话理解晚了几秒。
对那个内容的突然性,就连普莉希拉也不愉快地皱起了眉头。
听说过,『壹』是塞西尔斯,『贰』是亚拉基亚。
「也就是说,塞西尔斯是人和亚拉基亚是恋人吗?」
这样的话,击退亚拉基亚的昴他们的印象就不是最差的了吧。
昴他们成功地将『壹』和『贰』分别交给了敌人。
但是,对于昴的这个疑问,阿贝尔摇摇头说「算了」。
「不是这样的。亚拉基亚在窥探杀死塞西尔斯的机会。但是,每次夺取生命的时候,都会被周围的人伤害。所以,命令塞西尔斯。」
「你说什么?」
「反正要去的话,就去亚拉基亚比较容易瞄準的地方吧。」
「……原来如此?」
即使得到具体的说明,昴也难以理解。
我不太清楚自己家的将军之间的相互残杀的精神性,也不理解因此而住在想要杀害自己的对方家里的想法。
说起来——、
「不要和想要杀自己的人住在一起……」
说完后,总觉得自己心里萌生了说些奇怪话的感觉,但是却找不到那种不协调的答案,昴马上忘记了疑问。
总之,塞西尔斯平时就住在帝都。
「那么,为了让塞西尔斯成为伙伴,只能去帝都了……咦,你说这件事到帝都没关係吗?」
「怎么可能呢。现状是,我接近帝都就像是自己去火刑一样。那样的话,也许塞西尔斯会在帝都。」
「这样的话就没辙了吧……」
说到佛拉基亚帝国的军队关係,昴的知识是没有用的。
话虽如此,既然是军官之一的兹克尔最初提出的提案,那么即使在能取得现状的情况下也是个不错的方案。
如果那个方案被驳回的话,阿贝尔的去路就很黑暗。
「……明明不是在这种地方踏步的时候。」
突然,沉重的黑暗开始在昴的心中主张。
有点苦涩的沉渣,是一种头撞在墙上却没有消失的无力感,就像雷姆看漏了昴的后遗症一样。
由于这个原因,昴失去了雷姆的信任。
必须儘快清除这些沉渣,恢複她的信任。为此,我们很可惜停滞不前的时间的一秒一秒。
「——有手。」
但是,阿贝尔的一句话阻止了这样咬牙的昴。
阿贝尔一边闭着一只眼睛,一边朝着彷彿被弹起般抬起头的昴望去
「不要摆出一副看腻了的穷相。我有办法。」
「不好意思,如果是不收费就能做出来的角色伊库的话,我的脸就是极限了。那样的脸和贫富的差距怎样都无所谓。你有手吗?」
「这是兹克尔的方案。我会採用其中一部分。」
「我的方案有一部分?很光荣,那是……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