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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图:理子
校对:理子
在醒转之际,艾蕾欧诺拉·维尔塔利亚——艾莲察觉到,自己正以不自然的姿势被束缚着。
她瘫坐在地,背后靠着疑似是细长铁柱的物体,并以两手高举的姿态遭到捆绑。在意识变得清晰后,她便感受到身体各处都在隐隐作痛。
——这里到底是……
四周一片昏暗,什么也看不见,也无法得知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。虽然从更远的暗处传来了疑似喧嚣的声响,但那些声音听来都显得相当模糊。
她试着动起手臂,绑着双手的某种东西随即便传出了「锵啷」的声响。
那是铁炼。这冰冷又让人不快的触感,让艾莲恢複了冷静。
她眯细眼睛凝视着黑暗。首要之务是让双眼适应黑暗,同时,她搜索起自己的记忆,试图回想失去意识前所发生的一切,好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何沦落至此。
「对了,我被敌方——」
艾莲那对让人联想到红宝石的眸子因怒气而绽出精光,但她很快就压下了这股怒意。
这里是敌营,在生气之前,还有其他该做的事。
她将意识集中在全身上下。身体各处虽在作痛,但都是作战时受的伤,而且并没有骨折的迹象。
她试着移动双手,看能不能从铁炼中抽出被绑住的手臂,但这个尝试也仅止于将铁炼弄出声响而已。铁炼似乎绑在艾莲身后的铁柱上头,她连想站起身子都没办法。铁柱深深地插入地面,即使她用力以身子推挤,也无法撼动半分。
在她试图挣扎的这段期间,眼睛也适应了眼前的黑暗,勉强能看到周遭的状况。
——看起来是在营帐里面。
外头传来的喧嚣声,肯定是敌兵发出的吧。营帐里除了一张旧桌之外空无一物,似乎是为了囚禁艾莲而特别设置的。
「——艾利菲尔。」
她呼唤自己爱用的龙具之名。龙具应该会在她呼唤的瞬间出现在手边才是。
然而,不管等了多久,艾莲的手上还是没有传来熟悉的触感。
「该不会是这铁炼的关係……?」
她的嘴里喊出了惊愕的话声。这位银闪的风姬知道,世界上存在着能让龙具的力量无法作用的金属。布琉努王国的宝剑杜兰达尔就是以这种金属铸造,而过去泰纳帝公爵所驱使的双头龙和火龙,身上也缠绕着能抵销龙技的神秘锁炼。
——我被他们逮到的时候,也一样用不出龙技呢。
她回想起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。
他们和敌军交战,然后战败了。我方阵营开始崩溃,士兵们也开始鸟兽散。
艾莲不断重複着杀入敌阵再杀出的战法,儘可能拖住对方的脚步,为我方争取时间逃跑。
在不知不觉中,她被大量的敌兵包围了。
累积大量疲劳的艾莲,在被逼入绝境后,终于下定决心施展龙技——这不是为了扫倒敌军,而是为了将风缠绕在自己身上逃离战场。
然而,龙技却没有成功发动。回想起来,对方恐怕是在她没察觉的状况下,将她诱入了有这种铁炼围起来的地点。
惊愕和困惑让她一瞬间露出了破绽,因而没能闪过敌兵砍下的刀刃。
虽然手臂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,但伤势相当轻,并不影响战斗。
但艾莲才想到这里便失去了平衡感,瘫倒在地。她的手脚都变得麻痹,视野剧烈摇晃,不仅站不起身子,说不出话,握着武器的手也出不了力。
她这才明白对方的武器抹了毒。
她最后看到的,是敌兵一拥而上的光景——
「不只是在河川下毒,连武器都涂了毒啊,真是被摆了一道。」
之所以会沦为阶下囚,全是因为自己太过大意所致。虽然心里明白,但在心底窜烧的那把怒火就是无法平息下来,因为敌方确实是使用了卑鄙的手段。
——不过,我虽然能明白他们害怕龙技而将我捆绑起来的作法……
但战姬可是在吉斯塔特地位仅次于国王的尊贵存在,这般待遇已经无法用「无礼」来形容了。虽然不明白敌方的目的为何,但她恐怕没办法获得正常的待遇了。
——不知道堤格尔是不是平安无事。还有莉姆也……
艾莲的脑海中浮现了深红色头髮的青年,和既是好友亦为副官的金髮女子。堤格尔是青年的昵称,他的全名是堤格尔维尔穆德·冯伦。而莉姆同样是昵称,她的本名是莉姆亚莉夏。
堤格尔组织了月光骑士军——由布琉努军和吉斯塔特军混编而成的军队,并担任总指挥官。而艾莲则以莱德梅里兹军指挥官的身分负责一翼,至于莉姆则是艾莲的副官。
艾莲虽然称堤格尔为战友,但这只是她用来欺瞒周遭——以及自己内心的一个称呼而已。
她很清楚,堤格尔这名男子对她来说,是个无可取代的珍贵存在。
——希望他没事就好。
突然间,黑暗的一角渗出了些许光亮,接着,一名提着油灯的男子走入了营帐之中。在油灯的照明之下,营帐登时变得十分明亮。
「您现在的心情还好吗,艾蕾欧诺拉大人?」
男子盯着瘫坐在地的艾莲,那有如贵公子般的俊美脸庞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。他的年纪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,有着一头梳理整齐的灰色头髮,施有金线刺绣的豪华绢服包住了他高䠷的身子。
艾莲花了数到三的时间,才想起了这名男子的名字,连带也想起不愉快的记忆。她对眼前的男子投以愤恨的视线——艾莲认识这名男子。
「葛雷亚斯特……」
男子的名字是凯伦·安格蒂尔·葛雷亚斯特。他是布琉努的侯爵,在两年前的内乱时加入嘉奴隆公爵的阵营。之后,他和嘉奴隆同时下落不明,再也没有公开出现在任何地方。
在那场内乱之中,艾莲曾见过葛雷亚斯特一次。当时葛雷亚斯特以嘉奴隆使者的身分前来,向堤格尔劝降。
当时,他遵循礼仪向艾莲要求握手,但从这名男子手掌传来的触戚,却让银闪的风姬感受到一股寒毛直竖的不快感。
「您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,真是倍感荣幸。」
葛雷亚斯特将油灯放在桌上,走到了艾莲身边。他在艾莲的脚构不着的距离蹲了下来,窥伺着银髮战姬的脸蛋。
「我们两年不见了呢。您当时固然已经相当美丽,但现在又更标緻了几分呢。」
艾莲没有回应——这不是因为她认为不需要回答而保持沉默,而是葛雷亚斯特那蕴含热意、彷佛带着黏性的视线让她感到发寒所致。
艾莲身上穿的是以蓝色为基调的军服,在历经激战后已有多处破损。至于胸甲、铁手套和胫甲等防具,自然也是被敌方卸下了。
意外的是,她的伤势被照料得很好。伤处已经敷上了葯布,并以绷带缠绕。
葛雷亚斯特肆无忌惮地以好色的视线盯着艾莲裸露的肌肤。
「找我有什么事?」
艾莲调整呼吸,以充满斗志的眼神短短地问了这么一句。虽然她连和这个人对话都不愿意,但还是得摸清楚对方的目的为何。
葛雷亚斯特露出的笑容,在此时变得下流了几分。
「没有什么事。硬要说的话,我是来将您纳为所有的。」
「你说什么?」
这出乎意料的回应,让艾莲震惊地望向葛雷亚斯特。葛雷亚斯特单膝跪地,凑到艾莲的身边,将手放在她的左大腿上,像是在对待易碎物般轻柔且仔细地抚摸着。
「住手……!」
艾莲怒喊着,试图抬起右脚踢去。然而,在身体受到束缚的状态下,她的脚没办法随心所欲地动作,葛雷亚斯特轻轻鬆鬆地躲开了这一脚。
「看来毒已经退了。由于我怕会留下后遗症,因此只涂了效果不强的毒素,看到您这么有精神,我也可以放心了。」
葛雷亚斯特喜孜孜地站起身子。他踏着惬意的步伐绕到艾莲身后。从后方伸来的双手,按住了艾莲左右两侧的脸颊。
「艾蕾欧诺拉大人,我之所以抓住您,既不是为了要把您当成和吉斯塔特谈判的人质,也不是为了夸耀我的功绩。」
像是要刺痛艾莲的内心似地,他缓缓地吐露着字句。
「我的目的,是为了把您变为我的东西。我指的是您的一切——包含这一丝一缕的银髮在内。」
葛雷亚斯特的手掌离开了艾莲的脸颊,抚摸起她的头髮。他像是在品尝触感般,一次又一次地用手指梳着艾莲的头髮。
艾莲咬紧牙,拚了命地试图活动手腕,但铁炼却丝毫不见动摇。即使她扭动身体,也只是刺激了葛雷亚斯特的嗜虐之心,徒增他开心罢了。
葛雷亚斯特的手贴上她的后颈,顺着她的耳朵抚弄至额头。看来,这名男子是打算遵照他的宣言,将他的手抚递艾莲身体的每一个角落,藉以将艾莲纳为已有。
他触碰艾莲的肩膀、擦过手臂,抚上了她握紧的拳头。葛雷亚斯特像是在悉心呵护般抚弄着艾莲的拳头。
下一瞬间,艾莲感觉到她的手背传来了不寻常的触感。被重複这么做了两、三次后,银髮战姬察觉了对方的动作。
葛雷亚斯特正在舔艾莲的手。不只是手背而已,连握拳的手指也一根一根地被他彻底舔舐。
「在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,我就想这么做了。」
葛雷亚斯特的唇舌离开艾莲的手,他露出了陶醉的神色说道。
「这下总算是如愿以偿了。正如我的期待——不,应该是超乎我的想像才对。」
艾莲的脸色变得铁青。这时,她从灰发侯爵身上感受到的情绪已经超越厌恶,达到了恐惧的境界。这太过骇人的状况让她汗毛直竖。
然而,艾莲紧紧握住了手,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。只要发出声音——不管那是什么样的声音,都只会让这个令人作呕的男人感到更开心而已。除了彻底冷漠以对之外,她没有其他抵抗的方法了。
在葛雷亚斯特的唇舌离开艾莲的手之际,艾莲的精神已然疲惫许多。然而,她不能就此鬆懈,因为葛雷亚斯特的猥亵行为才刚开始而已。
葛雷亚斯特的手再次抚摸起艾莲的手臂,接着向下挪动,滑过腋下,碰到了艾莲的胸部。
男子乾硬的手指有如有毒的昆虫般,隔着军服爬过了艾莲的乳房。他像是在记忆那丰满胸部的形状一般,不断地来回游移。
「不管是这股重量、大小、形状、柔软的感觉,或是将我的手指弹开的弹力,都让我血脉贲张啊。艾蕾欧诺拉大人,您曾让除了我以外的人触碰过这对美丽的果实吗?」
艾莲没有回答。虽然她很想吼回去,但还是忍下来了。她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,渗出了些许鲜血。
「不想回答吗?不,无妨。看到您的反应就让我很开心了。」
葛雷亚斯特像是在享受这股弹性般,不断揉着那对双峰。突然他停下动作,探出了身子,从右侧窥探着艾莲的脸孔。
「若是胆小的女孩,大概在这个阶段就哭出来了……真不愧是让我心动的艾蕾欧诺拉大人。」
艾莲侧眼看着葛雷亚斯特,红宝石般的双眼激出了杀意。
瞬间,艾莲脖子一歪,朝着葛雷亚斯特的脸吐出了一口唾沫。白色唾沫在男子的脸上垂滴下来,留下了奇妙的痕迹。一脸愕然的葛雷亚斯特,将右手自艾莲的胸部上抽回,摸上自己的脸颊。
而他接下来的行动,让艾莲瞪大了眼睛——只见葛雷亚斯特以手指擦去脸上的唾液后,就这么送进了嘴里。
看到艾莲一脸愕然的反应,葛雷亚斯特露出了轻薄的笑容。
「我说过了,我要把您的一切都变成我的东西。」
葛雷亚斯特将揉着艾莲左胸的手也抽了回来,走到了她的右侧。接着他伸出手,抬起了艾莲的下颚。
「艾蕾欧诺拉大人,您接吻过吗?」
艾莲瞪着葛雷亚斯特,拒绝回答这个问题。灰发侯爵将手抽离艾莲的下颚,拂到了她的腹部。艾莲虽然缩起双脚,企图保护腹部,却阻止不了葛雷亚斯特的狼爪。
葛雷亚斯特的手在肚脐一带游走,并慢慢往下挪动,艾莲反射性地闭上眼睛,用力併拢双脚。在看到她的反应后,葛雷亚斯特把手拿开了。
「——还是处女啊。」
葛雷亚斯特的声调充满了愉悦,像是找到了宝藏一般。艾莲回神过来,怒视着灰发伯爵。她忍不住开口反驳道:
「你没凭没据地胡说什么——」
「我就是知道。」
葛雷亚斯特打断艾莲的辩驳,以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战姬。
「没和家人以外的男性对话过的深闺千金、在街角揽客的妓女、没离开过村子的乡下姑娘……我迄今抱过了各式各样的女人,而每个处女的反应几乎都与您刚才的反应一样。我听说您和堤格尔维尔穆德·冯伦往来密切,想不到还没有委身于他啊……不,照这样看来,恐怕连接吻都还不曾有过呢。」
葛雷亚斯特放声大笑着。在慾望节节攀升的影响下,他俊美的脸庞大大地扭曲了起来。
「这可真是走运。艾蕾欧诺拉大人,您的嘴唇和您的贞操,我就留到和堤格尔维尔穆德·冯伦交战后再来享用吧。我要在那个男人的面前拥抱您——只是那时候他究竟是还活着,亦或是只剩下一颗人头,我就不敢保证了。」
「……你居然还这么悠哉啊。」
艾莲勉强扬起嘴角,拚了命地虚张声势。然而,葛雷亚斯特却是以从容不迫的神情接下了战姬的视线。
「反正,我原本就不打算在今晚把事情全部做完。我会慢慢地、花上许多时间,让您成为我的东西喔。」
葛雷亚斯特探出身子,仔细舔舐了艾莲的肩膀和腋下。艾莲感到一阵作呕,好不容易才把这反胃的反应压了下来。
「如果您早已历经人事,那我就得为了沖淡过去的回忆,立刻将我的存在深深烙印在您的身体里面才行呢。不过,若是没有这个必要的话,我也不必操之过急。」
接着,葛雷亚斯特捧住了艾莲的两颊,他凑上了脸,一一舔过了艾莲的额头、左颊和右颊。
艾莲在这段期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,忍受着这股不快的触感。若他打算夺去自己的唇,艾莲就打算张口反咬,不过葛雷亚斯特一如声明,并没有碰触她的唇。
葛雷亚斯特似乎是满足了,他总算离开艾莲身边,站直身子。
「今晚就先到此为止吧。我明天也会来的——我会每夜每夜前来,让您的身子慢慢记住我手指和舌头的触感。这是为了让您在那个男人面前好好享受欢愉,也是为了让您眼中只看着我、心中只想着我一人。」
葛雷亚斯特将手伸向桌上的油灯。摇曳的火光照出了男人的侧脸轮廓,让人看了不寒而慄。
「晚些我会为您安排餐点。我虽然想亲手喂您,但今天抽不出时间了。我会找一个女孩来照料您的。请放心,除了我以外的男人,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靠近这座营帐的——不管他们是何种身分。」
说着,葛雷亚斯特哼着歌走出了营帐。再次被黑暗包围的营帐中,只剩下艾莲一个人。
好一段时间里,艾莲都维持着一声不吭的状态,只是晈紧牙关垂下了头。因为只要发出声音,哪怕只是一点点,就会让自己的情感倾泄而出。她在心中不断呼喊着堤格尔的名字,为自己提振精神。
过了一阵子,艾莲冷静下来后,她便回想起葛雷亚斯特的舌头爬过她全身所带来的思心感。若非双手遭到束缚,她真希望将自己的皮肤擦到破皮出血,好忘掉那让人作恶的感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