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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琥珀一伙人当成『集会地点』来用的地方,是这个废弃社团教室没错吧?」
校内已看不见学生身影的夜里,林崎鼎带领的剑技科学生会追寻「密会」的蛛丝马迹,来到了这栋社团大楼。
不同于魔技科,剑技科有着像普通高中一样的社团活动。
鼎抬头仰望耸立在黑夜里的社团大楼,眉心皱了起来。
──兄长从魔技科失蹤至今已经两天了。
两天前,魔技科的音无校长对音无辉夜下达了「逮捕林崎一树与夏绿蒂」的命令,但辉夜的行动遭到疋田琥珀阻拦,一树等人在千钧一髮之际逃过了追捕。在那之后,他们便失去了蹤迹。
而参与并协助逃亡行动的琥珀,今天也同样若无其事地到校上课。
很明显地,一树他们肯定藏匿在剑技科的某个地方。
但琥珀的行动背后,或许有剑技科的老师们在操纵也说不定──提防着这点,魔技科的老师们迟迟无法请求剑技科的协助,毕竟他们不希望这次事件被一般学生们知道。也因为这样的缘故,魔技科无法在剑技科的校地内进行大规模的「搜索一树」行动,事态就这样陷入了胶着。
在这种情况下,从辉夜那里得知了事情原委的鼎这些剑技科学生会自行展开了行动。
「我们通宵检查了这几天的监视器影像,发现琥珀频繁地在深夜来到这栋社团大楼,虽然影像都只是一闪而过而已。」
山田寅藏回答了刚才鼎问的问题。
广布在剑技科校地内的监视器,原本是用来对付侵入校园的可疑人物。
寅藏利用学生会的特权,检查了监视器的影像。
「这栋社团大楼里有现在已经废社的撞球社的废弃社团教室,而担任这个撞球社顾问的老师,就是冢原。」
冢原久忠──被怀疑是琥珀背后推手的剑技科老师。
「我们试过在白天搜索这个废弃社团教室,但门锁却不知在何时被换掉了,没办法用万用钥匙打开。从房里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,可见一树他们应该不是藏在这里,但这里肯定是个重要的地方。」
可疑的教师冢原创造了这个秘密空间,再加上琥珀经常出入,其重要性自然无庸置疑。
副会长上泉伊织继续报告道:
「我吃着红豆麵包跟牛奶一边守在这里监视喔~~在社团活动结束之后的傍晚左右,我看到琥珀跟她的两个朋友,一边注意着四周有没有人,一边走进了这栋社团大楼喔~~」
伊织一直利用监视器监视着进入社团大楼的学生。
「红豆麵包跟牛奶一下子就吃完了,剩下的垃圾很碍事,可是我又怕他们在我去丢垃圾的时候过来~~所以我是在看见他们走进去之后,才放心去丢垃圾的喔~~在那之后他们都还没有出来过。」
「你的『刑警监视犯人游戏』玩得太入迷啦。算了,也就是说琥珀他们还在社团教室里对吧?很好,那就不用再等优柔寡断的魔技科做出决定,我们自己就可以在事前阻止他们的计画了,这可以说是现代版的池田屋事件!」
池田屋事件是过去维新志士躲藏在旅馆内策划要纵火焚烧京都时,新撰组对他们发动奇袭的事件。鼎将自己的行动比喻成了历史事件,嘴角因而露出一抹笑容。
辉夜他们所属的魔技科学生会,正因为副会长星风光反抗命令而陷入内讧,自己可不能跟那些人一样慢吞吞地浪费时间。
更何况这次的事件还是发生在剑技科的地盘上。
「真意外会长没有流于私情啊,竟然会服从这种命令。」
寅藏用一副至今仍无法置信的表情说道。
鼎的哥哥正面临着严峻的危机,与神秘神魔(Deva)缔结契约的一树,在魔境中试图抢夺神器,因此上级下令将他以及同行的夏绿蒂一起逮捕,但一树却拒捕并且逃走了。
鼎说了声「才不是这样」,并否定了寅藏的说法。
「我的目的就只是见兄长一面而已。试图抢夺神器这种事……兄长是绝对不可能去做的,就算真有这种事也一定是因为兄长的精神被契约神魔佔据的缘故。身为兄长专家的我,一眼就能看出兄长的精神状况正不正常,如果他真的被邪恶的神魔附身的话,我不反对把兄长捉起来去接受『圣痕(Stigma)移植手术』,虽然听说圣痕的移植手术很危险……」
这时,鼎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寒光。
「但如果兄长的精神状况是正常的话……那就代表『兄长试图抢夺神器』的报告是错的,也就是说有人想要陷害兄长。如果是这样,我会把那个人找出来杀掉,这不是比喻,我一定会杀了那个人。夏绿蒂的事我懒得管,要我放过她也行,反正她要是被引渡回德国,肯定也是会被杀掉。」
「喂喂……所以你根本不是遵照命令在行动啊。」
寅藏哭笑不得地低喃。而一旁的伊织呵呵笑道:
「小鼎明明是彻头彻尾地流于私情,说的话听起来却很有道理呢。」
「因为我的恋兄情结是合情合理的,就算流于私情也不会导致错误的结论,我对兄长的爱就是大宇宙的正义。」
「你说有人想陷害一树这个普通的学生,这根本不合理吧?」
「吵死了,寅藏你受的教训还不够吗?兄长可是大宇宙的宝藏喔。」
寅藏连忙闭嘴,先前因为他瞒着鼎和辉夜一起去追捕一树,事后被鼎狠狠教训了一番。
「为了保全证据,我们不能直接闯进去,就埋伏在这里等他们从社团大楼出来吧。之后再好好拷问他们,让他们供出兄长藏身的地方,顺便把社团教室的钥匙抢过来。接着就开始搜索废弃社团教室,找出可以当成证据的东西,让琥珀他们受到停学处分,最后在他们停学的期间把一切事情全都解决。」
†
当疋田琥珀和同伴们一起走出社团大楼时,几道黑影正在眼前的阴暗处等着。
入夜后的剑技科日式庭园就像一幅色调深沉的水墨画,但对于视力得到魔力强化的琥珀来说,阻挡在眼前黑影的身分,比透过夜视镜看去还更来得一清二楚。
任由猫尾般的辫子随夜风飘动的娇小女剑士。
在她的左右,分别矗立着身材高大的少年剑士,以及留着娃娃头的少女剑士。
毫无疑问,他们是最强的剑士集团──剑技科学生会。
但琥珀毫不恐惧,相反地,她感到热血沸腾。
今晚是揭幕之夜。
「你把兄长藏在哪里?」
眼前的黑影──鼎问道。明知不可能得到答案的质问,不啻是宣战公告。
在有人开口回答之前,在场所有剑士的腰间都发出了刀剑出鞘的声响。
「……看来根本无须回答了呢,鼎会长。但如果你们想以学生会的强权来制裁我们,却反过来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的话,以后学长学姊们可就没脸自称学生会啰。这样也不错呢,从今晚起就让在下继承学生会长的位子吧。」
剑技科奉行比魔技科更加极端的实力主义,正因为每个学生都被彻底灌输实力主义的观念,才使得他们在面对魔技科时抱有自卑感,而无法违抗圣痕魔法使(Magica Stigma)。
在剑技科,实力越强的学生就能够享受越多权利,学生会长更是被赋予各式各样的特权。然而学生会长一旦败给了任何人,哪怕只是一次失败,就再也不会有人愿意继续追随。
剑技科学生会长的交接从来就不靠选举,只需要一次的决斗,就能转移。
若琥珀能在此时此刻打赢鼎,她就能在一夕之间君临整个剑技科。
这正是琥珀最想看见的状况,如此一来,往后的计画也将会进行得更加顺利。
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,一年级的小鬼!」
鼎拔出双刀,那就像是暗号,两旁的寅藏和伊织也跟着拔出刀来。
「柊!神乐!用『神器』解决两边的跟班!鼎会长就交给在下对付!」
琥珀一声令下,她的同伴们也拔出了神器。
「燃烧修鍊,『信国』!拔刀解魂──神奈火太刀!」
戴眼镜的瘦高男剑士──柊一拔出刀来,刀身像是在与刀鞘摩擦的过程中点燃般,被火焰包裹。火焰之剑一挥,带着火势的剑风就扑向伊织。
「唔哇哇!吓死人了,这武器怎么像召唤魔法一样?太奸诈了!」
伊织发出了尖叫,但还是靠着对魔力的判读躲过了火风。
拔刀解魂──透过将魔力灌入神器,来发动的神器专属魔法。
虽然威力不及神魔的召唤魔法,但几乎不需要像咒文那样耗费时间咏唱。
「吶喊拒绝,『助广』!拔刀解魂──涛澜刃!」
黑髮女剑士──神乐将神器的剑尖指向寅藏。下一瞬间,剑尖射出了一道笔直又细如丝线的白色水流(Water Jet)。
「喔哇!」
遭到连岩石也能贯穿的水压冲撞,蓝色的防卫魔力从寅藏身上飞散。然而冲击没有大到足以把他震飞,寅藏一面对抗水流一面挣扎着朝神乐奔去。
「不只是琥珀,连那些手下也有神器吗!……那些神器到底是从何得来?伊织倒还好,寅藏看来撑不了多久了。」
鼎想要出手帮寅藏一把,但却有人抢先一步行动──
「鼎会长的对手是在下!冻结冰封,『村雨』!拔刀解魂──斩雨乱舞!」
琥珀从身上的七种神器中拔出了一把刀,刀身湿润得还以为就要滴出水来,但刀上的水气又迅速变化成蒸气,并冻结成无数闪亮亮的冰刃。
「上吧!」──在琥珀的意志操纵下,冰刃化成了暴雪袭向了鼎。
鼎事先感应到魔法现象,轻易避开飞来的冰刃,但连串的冰刃却把鼎和寅藏分隔开来。
眼看着自己被逼得离寅蔵越来越远,鼎也只能跟琥珀一对一决战了。
琥珀冷笑一声,同时拔出另一把神器。
「遥距穿刺,『同田贯』!拔刀解魂──天岚镰鼬!」
琥珀一挥刀,一阵锐利的风就吹了起来。面对肉眼看不见的风刃,鼎依然靠着林崎流引以为傲的预测技术一一避开。
琥珀用右手操纵村雨,左手同时操纵同田贯,冰刃与剑风同时朝着鼎步步进逼。
将去路完全封锁的双重远距攻击,简直可说是剑之弹雨。
即使是鼎也无法完全避开攻击,擦过身体的利刃使得防卫魔力破碎四散。
但鼎仍在弹雨的空隙间穿梭,逐渐向琥珀逼近过去。
总之,鼎若是没有靠近对手,就无法展开攻击。
就在鼎来到「中距离」的时候,琥珀迅速将双手的神器收进鞘中──接着把手伸向背在背后的大太刀。刀身长度接近两公尺的神器,在念动魔法(Psychokinesis)的辅助之下,一口气被拔了出来。
「压死他,『太郎太刀』!拔刀解魂──阿修罗两断!」
一气呵成地高喊之后,琥珀将魔力灌入大太刀之中。
太郎太刀的刀身在吸取魔力之后变大了数十倍!
「!」
鼎在惊愕得止住了呼息。
鼎做出预测,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状况,并紧急停下採取迴避动作──但还是太迟了。
巨大化的太郎太刀攻击範围极其广大,即使事先预测到也无法避开!
太郎太刀发出破风的声响,画出巨大弧线的横砍将鼎像一小段线头般被扫向半空。
鼎立刻调整姿势重新站起,但两人之间的距离便又再次成了「远距离」。
琥珀把太郎太刀收回背后的剑鞘,并再次拿起了村雨和同田贯。
在距离远的时候用村雨和同田贯,对手穿过攻击网逼近时则用太郎太刀挥砍,这是一种让鼎完全没有机会进行近距离攻击的战术。
剑术的精髓就在于距离,琥珀掌握了距离,在与鼎的战斗中就获得了压倒性的优势。
「鼎会长……你的确是最强的剑士,但却是个食古不化,只懂得使用普通刀剑的旧时代剑士。靠着那把寒酸的小太刀,忍着泪水拚命努力想变得比圣痕魔法使更强……在下会创造一个没有像你这种可悲剑士的时代。」
「明明是靠非法武器获得作弊的力量,口气倒是挺大的啊。」
可能是因为接受了攻击后在落地时吞进了沙子,鼎一边吐着口水一边说道:
「神器或许是有用的武器没错,但就凭你的作法根本改变不了什么。」
「……你对在下的大义有什么不满吗?」
「嘴里一直说着大义大义的,其实谁都看得出你的真心话只是『讨厌魔技科』而已。你的作法只会引起对手的反感,根本无法让双方互相理解,更何况你根本没有本事让拿出真正实力的圣痕魔法使屈服。你这个半调子,只懂得依靠神器的你,就算挑战一万次也赢不了音无辉夜。也罢,反正在那之前你会先在这里败给我。」
「就凭你这幅模样,亏你能逞强说出这种大话!」
琥珀同时挥动村雨和同田贯,打断了两人的对话。
冰刃与剑风的弹雨再次袭向鼎,鼎把小太刀收进鞘中,开始全力向前冲刺。
这是居合斩的架式……?她打算做什么……?
琥珀不放过战场上的任何细微变化,内心开始思考鼎的意图。
林崎流本来就是居合术的流派。
但林崎鼎为了靠连续攻击来弥补自己力量不足的缺点,平时一向採取双刀流的架式。
然而──为了一边避开战场上来回交错的魔法一边靠近敌人,在收刀状态下将可以跑出更快的速度,林崎流的居合术本来就是从这样的概念中诞生。
也就是说,她摆出了一个重视速度甚于连续攻击的架式。
事实上,空出双手来奔跑的鼎,也明显比刚才快了许多。
「你的作法是错的!应该要等待像哥哥那样温柔的人,成为剑技科与魔技科之间的桥樑才对!事实上现在剑技科与魔技科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,辉夜也试着要和我们接近,只是你那小孩般的自尊心不肯接受这个事实而已。虽然嘴里说得大义凛然,其实你就只是想让魔技科屈服而已!」
像风一样急驰的鼎大声斥责琥珀。
她的话像荆棘般深深刺进琥珀心中。只是想让魔技科屈服而已……要说自己心中没有这种黑暗的想法,那是谎言。
「你也只会耍嘴皮子,难道你要说一树的任何作法都能成功吗!你这个恋兄癖会长!」
「的确我的眼光是受到了强烈的恋兄情结加强,但至少兄长不会去憎恨任何人!所以他能对周遭带来好的影响!相较之下你只是天真的以为有了神器就可以天下无敌,其实那只是你的妄想而已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