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霞驻扎地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模拟战。
一方是于此驻扎地工作的巡查骑士双人组。以圣痕魔法使来说,山形参谋本部副部长具有平均以上的能力,而这两名女骑士更是经过他的认证。
这时模拟战已经结束,那两人膝盖跪地,弯着身子。
另一方是魔技科的学生──天咲美樱和冰灯小雪。
这个双人组则是连气都没喘一下。
此场模拟战为的是要鑒定「宠姬魔法使」的实力,因而在众多骑士和骑士团干部的眼前举行。
这个结果对众多经验丰富的骑士而言,根本打碎了他们的自信。
于此之前,骑士们心里都还不相信「王与其宠姬」是特别的存在,对他们不屑一顾,认为这群人根本算不了什么。
受到王的宠爱,居然能够孕育如此强大的力量──他们实际目睹这种结果后,才首度清楚地理解到,所谓的王是多么特别的存在。
从这天开始,这个名为骑士团的组织完全改变。
骑士们不再认为自己是奉骑士团干部为上司的公务员。
开始体认到,自己是臣服于王这个「力量象徵」的部属。
──但是,一树的生活并未因此改变,他依旧是个学生,只是拥有特别力量,并且已下定决心,危急时刻要用那股力量守护珍视的事物而已。
「所以这就是新版天咲美樱!嘿嘿嘿,一树哥,我看起来如何啊?」
美樱在快要就寝的深夜,来到了一树的房间。
她早先于朝霞打倒资深骑士,证明了实力,带着极好的心情回到魔女之馆,晚餐还吃了整整三碗饭。
天咲美樱这种充满开朗能量的女孩子,像这样得意忘形时的模样最可爱了。
而且美樱还为了展现自己崭新的一面,转了好几个圈。
「变得比之前更华丽了耶,但是暴露程度果然很高,光是用看的就会心跳加速。」
「嘿嘿嘿,一树哥好色喔~~」
这时一树坐在床上,呈现半裸打扮的美樱则往他的腿上坐了下去。
一树从后方紧紧抱住她的身躯后,不知为何回想起了在自己手臂中腐朽的母亲白骨,记起了那种既轻又乾的悲伤触感。
美樱的肌肤能够感受到弹力、有温度的起伏,还能闻到金髮飘散出的花朵般甜蜜香气。
「……一树哥,你是不是比平常抱得更紧啊?」
一树将脸埋在美樱的金髮中,同时注意到自己紧抱她的双臂太过用力了。
「抱歉,弄痛你了吗?」
「没有,总觉得这样很开心,你不用对我太温柔喔。」
一树鬆缓手臂的力量后,美樱忽然在他的腿上转了个半圈,变成跨坐在一树双腿上的姿势,正面朝向他。
「我最喜欢一树哥了。」接着从正面使劲搂住,并吻了一树。
嘴唇相互的碰触,让两人有种心与心相互交叠的感受。
「我喜欢一树哥,最喜欢了。」美樱移开嘴唇嘀咕后,又再吻了过去。
「嘿嘿嘿,最喜欢你了。」边亲边重複了好几次同样的动作。
「你是要讲几次喜欢啊。」
美樱移开嘴唇的空档,一树露出苦笑后吐槽了她。
「谁教一树哥最近偶尔会看起来有点落寞的样子。虽然你对外都展现出威风凛凛的模样,但是这样反而更让人心痛。」
一树内心刺痛了一下。
心想自己没有虚张声势的意思,在那场和移香斋赌上日本命运的决斗中也不觉得紧张,只是觉得心中有了个沉着的存在。
但确实会有突然感到落寞的瞬间──宛如趁隙而入的风吹进心中,就像刚才回想起掌中白骨触感的那种时候。
如今内心一隅,已附着上一股永远无法抹灭的寂寥。
「所以一树哥,我们今晚一起睡吧!」
美樱以开朗的声音这么说后,扑倒了一树。一树也没有反抗,边主动抱紧她,边一块儿倒卧。
「一树哥,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在孤儿院里一起睡觉的事情?」
「还记得啊,一到晚上你就会紧紧贴上来。」
美樱以前就是无法改掉夜里哭泣的毛病,所以睡觉时总会贴着一树,当然那时候的两人还没有特别意识到异性这个概念。
「嘿嘿嘿,那么……你还记得早上醒来后的事情吗?话说你有注意到这件事吗?」
「早上?」
「对啊。晚上总是我去贴在一树哥身上,但是天亮后就会发觉,一树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贴在我身上,我们变成抱在一起的姿势。到最后都会变成这样喔。」
一树总觉得自己得知一个全新的事实,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美樱的脸庞。
「……是吗?」
「是啊,一树哥也会觉得寂寞喔,但是你会在连自己都还没发觉的时候就马上逞强。」
──此时一树又再回想起母亲。
之间几经思考,才决定如果见到母亲,最先要告诉她「我没有变得不幸」。但是当真的说出口后,却又觉得这句话在某些部分不够真心。
不过,在母亲要消失的前一刻……曾抽咽地说「这种事情实在不合理」──这句才是真心话。
连自己都完全没有察觉,自己原来感到这么寂寞。
「怎么可能会不寂寞嘛,毕竟我们都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啊。所以说,一树哥……」美樱重複好几次相同的话语给一树听。
「我最喜欢你了。我认为像这样确实传达心意,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。重新体认到这件事情真的非常重要。」
「……美樱,谢谢你,谢谢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。」
「嘿嘿嘿,我只是一直紧紧黏住你而已。」
「我也最喜欢美樱了喔。」
「我知道啊~~♪」
两人在床上紧紧相拥。美樱温暖的肌肤既柔软又有起伏,一树的内心因此获得平静。
美樱「噗啾噗啾」地不断亲吻,暖和的安稳中,交杂着炙热的冲动。
一树想要更深入地品玩美樱的肌肤,想要看见她对此事最直接的反应,想要看见她接纳自己并感到欢愉的身影。
爱情、寂寞和本能的冲动,让一树毫无矛盾地渴求着这名为美樱的女孩。
「美樱,我想要摸你的胸部。」
他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。美樱略感惊讶,脸颊泛红。
「我也……想要你抚摸我。」
小雪想要实际感受爱情,辉夜学姊则是受到阿斯莫德的影响,因而积极地诱惑一树,但是当时好感度最高的美樱并不曾这么做过。毕竟她这个女孩会在情况变得下流之前踩煞车,最多只会来个缠绵的热吻。
一树至今在和女孩肌肤之亲时,比起自己主动要求,基本上都是体察到对方的想法后才顺着行动。
但是奇怪的是,现在居然对美樱有股冲动。
美樱稍稍拉开距离后,挺出了胸部,身上的魔导礼装也越变越薄。
胸部就不用说了,一树还用手掌摸过美樱滑顺的每一寸肌肤,并用指尖爱抚。美樱立刻出声呻吟,全身发热。
想让美樱觉得舒服。一树回想至今的经验,边全面注意她好感度的细微变化,边不断探索她的全身。
美樱在这种感觉下边颤抖,边投以埋怨的眼神。
「一树哥……怎么感觉你好像很熟练……?」
「抱歉。」
「唔。」美樱嘟起了嘴巴。
但是她这种表情马上又被另一种神色取代。
此时一树将手探进了女生觉得最羞耻、最害臊的地方。美樱则像是在迎合他的手,自行张开了胯部。她那美丽滑顺的肌肤上有道裂口,露出宛如嘴唇的构造,隐密其中的液体已经湿润了那个地方。
「……我也想让一树哥觉得舒服。」
美樱的手掌像是在对抗似的,抚摸起一树身体每个地方。她从胸膛缓缓地往下,移动至下半身。她这时是满脸通红,呼吸急促。
「……一树哥的这边感觉好胀喔。」
美樱用手掌温柔轻抚了那个敏感构造露出在外的部位,一树为此感受到有股电击般的酥麻感,从背脊窜上了头部。
他也依样画葫芦,温柔地触碰美樱的敏感部位。美樱也像是被电到般,把背部到脚趾尖整个绷紧。
这些敏感部位是身体中最敏感、最能直接连结内心和情感,两人分别让对方的这种部位外露,相互爱抚着那个地方。
「美樱,这样很舒服喔。」
「嘿嘿,我也这么觉得。」
──之后两人互相讲了无数次「最喜欢你了」,越是传达,对于对方的爱意就越发浓烈,美樱还历经了好几次高潮。最后一树也同时达到愉悦之顶,两人就像漂浮在梦中般,无力地瘫在床上。
「一树哥……」
美樱把一树的臂膀当作枕头,恍惚地嘀咕。
「我想帮一树哥生小孩。」
虽然这句话突如其来,但一树却不感意外,认为那是再自然不过的发言。
「总有一天一定会。」
一树感觉这个世界的一切好像都对了,怀抱着这股安宁,抚摸着美樱的金髮。
美樱则是喊着「喵喵喵~~」向一树撒娇。
†
那间房间传出了女子急促的喘息声。
女子正在锻炼肌肉,而且还做得非常精实。
「……难道你还一起用了加强重力的魔法?」
一树进到这个房间,马上就吓呆了,所以这么询问。
眼前贝亚特丽克斯汗流浃背地坐着伏地挺身。
「这个声音是一树!」她慌张地抬起头,但是被和弄湿的手滑了一下,整个人「砰」地一声趴倒在地板上。
「呵、呵呵呵。」贝亚特丽克斯就这么趴在地上笑了出来。
「当然啊。用普通只靠自身重量的锻炼方法,根本成不了任何锻炼。」
「你为了锻炼肌肉,还发明了能操控重力的高难度普通魔法啊……」
「这样的话,即使没有哑铃或杠铃,也能随时随地锻炼肌肉。」
贝亚特丽克斯忽地起身,她的身体肌肉绝对没有过于明显。
比起肌肉,她应该锻炼更多的身体能力强化魔法吧。
「可能是一直躺着之类的,被关进这种地方后,身体就一直钝化。」
所谓的这种地方,指的是单人牢房。一树接到通知,说贝亚特丽克斯已经从魔力醉状态中醒来,因此便来到了朝霞驻扎地的单人牢房。
「住单人牢房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。毕竟还没决定要怎么处置你。」
一树边精确地避开贝亚特丽克斯弄湿地板的汗水,边坐了下来。
「……你干嘛弄得汗流浃背?用魔法应该能够处理掉汗水吧。」
「因为流汗很舒服啊。」
贝亚特丽克斯「咚」地坐到被汗水弄湿的地板上,与一树面面相觑。然而,她身上不知为何穿的不是囚衣,而是一件看起来就是很可爱的淡粉红睡衣。
「不过,你们对我的处置还真是宽大。我就算被砍头也不奇怪吧。」
与日本缔结合作体制并居留于此的外国骑士,没想到会在日本的作战行动中插手战斗,还攻击了日本的骑士。由此来看,如果把贝亚特丽克斯她们的尸首送回德国表示抗议,确实是不足为奇。
但是,在一树力排众议之下,事情变成等贝亚特丽克斯清醒后再作釐清。
「赶快讲出你们的目的。你们做那种事情,到底是为了什么?」
贝亚特丽克斯听一树这么说便瞪大了眼──他的语气就像拥有处置自己的许可权一样。
「讲出我们的目的……目的啊……」
贝亚特丽克斯游移视线后,皱起了眉头。
「那个……我是为了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呢?」
以正经的表情询问的一树,不禁重重地垂下了头。
这家伙是在讲什么?